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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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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本是长江中游北岸一个极不起眼甚至在当时的人们心目中是个相对偏僻、潮湿多雨、乡民穷陋的地方,由于苏东坡的不期而至,成就了黄州的千古美谈。而在苏东坡最潦倒之际,黄州不仅见证了一位千年大文豪的内心波澜,也及时地敞开了温暖的怀抱,充分慰藉和滋养了苏东坡的聪慧、敏感却憔悴异常的心身。安国寺、天庆观为他安魂,定惠院、临皋亭、南堂为他安身,自然美丽的山水为他安神,知尊爱贤的黄州乡亲与官员为他安心,更是黄州实实在在给了苏东坡做农民的大好机会,让他诗人的拳脚在田地间另有一番作为。所以说苏东坡是幸运的,是黄州助他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让他完成了从苏轼到苏东坡角色的转换。诚如他所说的,黄州前的“故我”,是“一肚子不合时宜”,“妄论利害,搀说得失”,强狠自用,拙于应世。黄州后的“今我”,是“一蓑烟雨任平生”,寓意于物,超然达观,随缘自适,求合于世。一个“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直须谈笑于生死之际”的苏东坡在黄州岿然站起,难怪余秋雨说,是苏东坡成全了黄州,也是黄州成全了苏东坡。余秋雨还说,只有黄州让他涤尽繁华与喧闹,让他沉静孤独,让他脱胎换骨、看清自己,从而变得可敬又可爱。艰难困苦,玉汝于成,黄州被贬不仅为苏东坡的诗文注入了新的活力,而且使他的人生态度更加坚毅、沉稳。谁会想到这个在“乌台诗案”中倒了大霉的牢骚诗人,竟在黄州这个长江边上再荒凉不过的小镇上,得以重生为苏东坡,并唱出了自己生命之歌的最强音?从这个意义上说,不仅“东坡居士”这个雅号产生于黄州,就连苏东坡这个人物也是诞生于黄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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