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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1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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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案】红衲袄 又名红锦袍吗(见台郑骞《北区新编》19页...
本帖最后由 豫章台(涂键) 于 2016-10-10 10:34 编辑
【涂案】红衲袄 又名红锦袍吗(见台湾郑骞《北区新编》19页)?
第一元曲创作曲谱考证:
例一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云(见台湾版《中原音韵》99页):
【黄钟宫•红锦袍】即【红衲袄】
例二明初朱权《太和正音谱》亦云(见台湾版朱权《太和正音谱》133页):
【黄钟宫•红锦袍】即【红衲袄】
例三清代王奕清等《钦定曲谱》却云(见岳麓书社《钦定曲谱》):
【黄钟宫•红锦袍】即【红衲袄】(7页)
【南吕宫•红衲袄】即【红锦袍】(248页)
举例南曲《琵琶记》……
举例又一体《金印记》……
例四民国吴梅《南北曲词谱》(见中国戏剧出版社《南北词简谱》)却云:
【北黄钟宫•红锦袍】并无“即【红衲袄】”字样。(18页)
【南南吕宫•红衲袄】并无“即【红锦袍】”字样(425页)
例五中华人民共和国王力《曲律说》(见中国人民出版社《曲律说》):
分有北曲极为常用小令谱、不大常用小令谱、极为少见小令谱。
列举不大常用小令谱:黄钟宫有人月圆、刮地风、昼夜乐。
【涂案】纵观我国大陆的北曲曲谱,一般采用《中原音韵》的说法:【黄钟宫•红锦袍】即【红衲袄】。可能是因为【黄钟宫•红锦袍】王力认为极为少见的北曲小令谱的原因,王力好像并未对【黄钟宫•红锦袍】进行考证。唯有吴梅《南北曲词谱》南北曲界定十分精确,即北曲乃【黄钟宫•红锦袍】,南曲乃【南吕宫•红衲袄】。可见吴梅并非人云亦云,南曲、北曲泾渭分明。
清代王奕清等《钦定曲谱》是一个南北曲的综合谱,也可以是说一个以剧曲为主以散曲为辅的综合谱。所以清代王奕清等《钦定曲谱》,在采用采用《中原音韵》的说法时将剧曲曲谱时将【红衲袄】与【红锦袍】调换了一下次序。即把《中原音韵》的说法:“【北黄钟宫•红锦袍】即【红衲袄】”改成了“【南南吕宫•红衲袄】”。然而台湾张骞北曲曲谱采用清代王奕清等《钦定曲谱》的说法即“【南吕宫•红衲袄】即【红锦袍】”的说法,并确认为“【黄钟宫•红衲袄】即【红锦袍】”。张骞曲谱也是一个以剧曲为主以散曲为辅的综合谱,而并不是散曲谱,所以确认为“【黄钟宫•红衲袄】即【红锦袍】”也并无可厚非。
问题是张骞曲谱毕竟也是剧曲与散曲的综合谱,而不是散曲单用谱的小令谱,散曲单用谱的小令谱【黄钟宫•红衲袄】到底是不是元人剧曲与散曲的综合谱【黄钟宫•红衲袄】呢?为什么吴梅的《南北曲词谱》南北曲界定北曲乃【北黄钟宫•红锦袍】,南曲乃【南南吕宫•红衲袄】呢。可见吴梅并非人云亦云,南曲、北曲泾渭分明。抱着这个疑团,我不得不进行了下一步考证,即元人散曲创作实践考证。
第二元人散曲创作实践考证:
例一【黄钟宫•红锦袍】(《全元散曲》1033页):
【简介】小令。与南曲【南中吕•红衲袄】几同
【例作】小令 徐再思:
(那老子)见高皇斩了蛇 助萧何立大节 荐韩侯劳汗血
去平中中中平(韵)仄中平仄中平(韵)仄中平平仄仄(韵)
渔樵作话说 千古汉三杰 想著云外青山, 纳了腰间金印,
中平仄去中(韵)中仄仄平中(韵)仄平平仄平平(句)中中中平平仄(句)
(伴)赤松子归去也
仄平中平去上(韵)
例二【黄钟宫•红锦袍】(《全元散曲》1659页):
【例作】小令,无名氏:
【黄钟宫•红锦袍】:
(那老子)彭泽县懒坐衙,倦将文卷押,数十日不上马,柴门掩上咱,篱下看黄花。爱的是绿水青山,见一个白衣人来报,来报五柳庄幽静煞。
例三【南中吕• 红衲袄】(《全明散曲》3952页):
【例作】小令,中分榭主人,八首选一:
最苦是朱淑真春恨悠,最苦是沈休文病腰瘦。你若约愆期是心猿未肯收,我若另追欢是盟言不应口,休得要被傍人咲语稠。也只要自留神图长久,若还遇有征鸿也,先把音书且寄修。
【涂案】【黄钟宫•红锦袍】散曲小令仅见隋树森《全元散曲》所收徐作四首与无名氏一首,五首皆名《红锦袍》,例作句式一致,即六六六五五六六六。然台湾张骞《北谱新谱》却更名为《红衲袄》,云《红衲袄》又名《红锦袍》,不知是否有元人小令依据?无名氏作衬字稍多,徐作四首基本一致,整齐易学,故以为例。“见高皇”一句,无名氏作“彭泽县”。“斩了蛇”句徐氏作“仄仄平”,徐氏他作云:“如梦蝶”,作“平仄平”;“主意别”, 作“仄仄平” ;“虎猿穴”作“仄平平”。
综上所述:【北黄钟宫•红锦袍】散曲小令谱见“例一”, 我认为【南南中吕• 红衲袄】应为当时散曲小令,见“例三”。或许是元代周德清自己搞错了,将【南南中吕• 红衲袄】误认为是极似【北黄钟宫•红锦袍】,这一错“一失足成千古恨”,便产生一系列错,而真正没有错的便是我国大陆的研究剧曲的吴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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