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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声甘州 读《霜前拾遗》感
作步江婴原玉
作品/廖国华
赏析/山水悟道
啸长风九派涌惊涛,平生愿难尝。对玄洲草木,天街血火,此意如狂。忍看榴红樨绿,尚着旧时装。一榻安能稳?笔化投枪。万里古航争渡?恨无涯死水,永蔽明光。叹唯余不死,何处荐肝肠?是天公、难箝恨口,把疮痍、谱作大文章。凭看取,高擎一炬,划破浑茫。
题目中的江婴先生乃津门人氏,本名伍先祯。《八声甘州》简称《甘州》,又叫《潇潇雨》、《宴瑶池》。唐玄宗时教坊大曲有《甘州》,杂曲有《甘州子》,是唐边塞曲,因以边塞地甘州为名。属于慢调,急缓有度,双调九十七字,唐边塞曲,前后阕各四平韵,一韵到底。首句第一字可不“领格字”,但首句第一字必须呈单字节奏;首句亦可用韵。
此作起伏跌宕,舒缓时如明媚春天小桥流水,疾驰时犹如万马奔腾金戈铁马。借景抒怀,沉郁顿挫之声,不绝入耳,正应急缓有度,故而达到心有所感,言有所物。
开篇以“啸”起,正和单字节奏,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宣泄;又以“长风”“九派”引领全篇,起的颇高,继而转入感叹扣住词题,愿望难实现,故而对景抒怀,用“玄州、天街血火” 来写大景,主要表达心中之块垒。(玄洲出自东方朔《海内十洲记》)在北海之中,戌亥之地,方七千二百里,去南岸三十六万里。上有太玄都,仙伯真公所治。多丘山,又有风山,声响如雷电。对天西北门上,多太玄仙官宫室,宫室各异,饶金芝玉草。乃是三天君下治之处,甚肃肃也。)转而用“榴红樨绿”继续写景,有感而发,或言眼前之景,或喻当今之社会;此景非景,虚实有度。用“榴红樨绿”简单四字,把石榴花盛开和桂树绿油油之景描写的极致,作者受柳永的《望海潮》“十里荷花,三秋桂子”以及李清照的“绿瘦红肥”等影响,另辟奇境,用于瑰丽;古曰“大树底下好乘凉”,非也!“尚着旧时装”如此盛景之下,依旧没有改变,怎能不感叹江婴之窘迫。“一榻安能稳?笔化投枪。”一问一答,也是对江婴之平生写照,用笔疾书,用诗词表达心声。此上片主要对江婴经行描写,作者通过读《霜前拾遗》对江婴惺惺相惜,为他感叹,同时表达了自我,达到了物我合一的艺术境界。
下片主要写自我,作者生活在荆州,引万里长江争渡问起,发出感叹!奈何天下如死水,大地无日月,在这种环境下,空有一身抱负,却投报无门。继而写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纵你有天公之本领,依然言我之所见。接着作者继续用环境来抒发心声,纵是遭受破坏或遭受身体的创伤,我要把这些写出来,说出来,词到此,作者为我们展现了社会的黑暗,而这种黑暗是你还是我“高擎一炬”划破这种浑茫之态,把光明照向人间,留下余味,这也是诗词写作特色,言尽而意不尽。
此词在写作上,大开大合,出的去,收的回,以所感所见,情景交融,豪迈中见性情,浑然有力,表达了作者处境,以及对社会的鞭挞,这正是作为一位成熟的诗人应有的责任,甚是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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