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选村官追信度。目标确定,精心部署,福祉攸关处。”
这是一首词的结句,意识够明的,但是,这不是“诗家语”,连诗的语也不是。这是政治口号,是概念化的报刊常用语。诗的语言应是形象化的,有形有色可使人联想、产生美感的语言。诚如毛泽东说的“诗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比兴二法是不能不用的”。这位先生要玩诗,而且还填了词,但是完全未用形象的语言。诗不能用抽象语言,词更不能。相比较而言,词这玩意更讲究语言,她要求“要眇宜修”。要眇,即美丽;宜修,则是注重修饰。“诗的语言是男性的,词的语言是女性的。”我们填词就要如女士们说话,更“注重感性和形象”(叶嘉莹)而我们很多人将标语口号轻易地塞入了自己的所谓诗词。有的人是全部,有的则是部分,但这部分却败坏了全诗和全词。如“秦时残月永恒天,汉塞黄河哈达连。生态千般春草盛,风情万种奶茶鲜。马蹄驼掌朋三五,虎步龙骧路八千。人世几回能此乐?如痴如梦赛神仙。”这首诗不能说不好,但是“生态千般”“风情万种”无形无态,叫人难以联想,更不可能产生美感。周振甫先生将“诗家语”摆在了《诗词例话》的首要位置。就是说,我们读诗、写诗,首先就要用是否是诗的语言去衡量去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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