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横核纵保障新诗的基本音乐美——兼谈《宽格》在新诗...

于满学步

【摘要】探究当代汉语诗歌的音乐美，离开了汉语音韵和声调的运用，是不合适或者说是不够的。这也是为什么部分格律体新诗，仍然存在音乐美不强的原因。自由体新诗在自由特色下，应注意保障诗歌的基本音乐美。以句中“遇三协调”保障诗歌的横向基本音乐美，以“句尾三调不同接”保障诗歌的纵向基本音乐美。在此基础上审横核纵，充分发挥作者能动性，提高诗章音乐美。

【关键词】宽格 审横 核纵 声调 保障 基本 音乐美

审横核纵保障新诗的基本音乐美

——兼谈《宽格》在新诗的运用

于满学步

      文章开头，先明确将要涉及的几个概念。

      什么是诗歌的横向（纵向）音乐美？

      按造现代排版方式，一般采用横排方式，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左右为横向，前后（上下）为纵向。一般的情况下，诗歌是要分行表述的，通常是一个分句排版为一行。一首诗歌，是由若干个分句组成的。呈现给读者的大多是具有横纵结构的“长方形豆腐块”，这里借用横纵的形象概念。本文诗歌的横向音乐美，指的是诗句（分句）的音乐美。本文诗歌纵向音乐美，指的是诗句（分句）间勾连形成的音乐美。横向和纵向音乐美，组合为诗章（整首诗）的音乐美。

  例如“宽七绝”，横向音乐美由七字组成的分句体现，纵向音乐美由四个分句的勾连关系组成。又如“十四行”诗，横向音乐美由每行的分句体现，纵向音乐美由十四行的分句的勾连关系组成。

  在《一种诗（词）“宽格”的探索（修改稿）》（简称《宽格》）（1）一文中，重点对于《宽格》的内容、方法、理由、实质等进行了介绍，在《“遇三协调”是继承和创新中华优秀传统诗句的一种实用方法》、（2）《从传统诗歌音乐美的发展看《宽格》的探索方向》、（3）《从元散曲的特点看遇三协调的适用性》、（4）《“遇三协调”的高适用性不是“平仄律”的作用》（5）等文章中，已经使用大量的传统诗词曲句，验证了《宽格》的实用性和可行性。本文将侧重于《宽格》对白话文新诗的运用和设想。

       一、新诗的现状

  从当代汉语诗歌发展的特点来看，新诗由于采用现代白话作为文体语言，更加靠近大众，贴近时代，它不愿再受旧有规则的束缚，追求新的自由与新的突破。无论是在诗歌语言上，还是在诗歌形式表现上，都显现了多重性，彰显了个性，带有“多样”和“自由”的印记。但是，在诗歌的音乐美上，比起传统诗词来说，大部分新诗却要逊色的多，这也是长期以来困扰新诗的一个问题。

      白话文新诗发展到现在，分化为自由体新诗与格律体新诗。相对于自由体新诗来说，绝大部分格律体新诗，在音乐美上略胜一筹。

  考察格律体新诗，大部分都是从语意、语法、词组、语境等因素去考虑顿歇、音步、节奏的。不可否认顿歇、音步、节奏等的作用可以形成一定的音乐美。但是音乐美，更重要的必须落实在声音上。“声音做为感叹、痛苦的呼号，叹息和喜笑，原来就已是心灵状态和情感的最生动的直接表现。”（黑格尔：《美学.音乐》）。（6）音乐是以声音为表现手段的艺术形式，意象的塑造，以有组织的音为材料来完成的。（7）探究汉语诗歌的音乐美，离开了汉语音韵和声调的运用，显然是不合适或者说是不够的。这也是为什么部分格律体新诗，仍然存在音乐美不强的原因。

      自由体新诗不为格律形式所囿，还诗人创作的最大自由，这是其优点也是其缺点。太过自由容易泥沙俱下，泛滥成灾。由于自由体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所以很容易滑向非诗化倾向。很多的自由体新诗，缺乏诗歌的音乐美，不乏聱牙诘屈的诗行，读起来难以琅琅上口，不能不说是一大缺憾，尽管其中也有好诗歌，但终究会被淹没于大海之中。

      其实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没有规矩难成方圆，如何在较大自由的特色下，也能保障诗歌基本音乐美，这也是自由体新诗要着力研讨的课题。

      《宽格》的探索，也是往这方面的一种尝试。

（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1#）
  二、以“句中遇三协调”保障诗歌的基本横向音乐美
  “句中遇三协调”的内容，包含了在每一分句中，第三字（包括倍数字）的声调应与前字或后字的声调不同，其它字的声调不限。在其倍数字位上要瞻前顾后，规避句中“四连调”和句尾“三连调”（详见《宽格》原文）。
  下面，我们运用新诗的一些具体诗句来探讨。
  句 1：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闻一多《死水》）（8）
  声调：阳上阴阴去去去去去。（阴阳上去分别表示拼音第一二三四声，轻为轻声，下同）

  《死水》属于九言整齐式，诗句“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缺少声调上的协调，形成了连续的五个“去”声。影响了诗句的音乐美。按造《宽格》的“遇三协调”，将“住”改“了”。（改动是有多项选择的。例中的改动，不是最佳的范本，而是基于尽量保持原句诗意的基础上，运用《宽格》的主张（方法）保障其基本音乐美，下同）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如果青蛙耐不了寂寞，
  阳上阴阴去去上去去。
  修改后，第六字“不”与后字“了”不同声调。句中规避了“四连调”，句尾规避了“三连调”。显然，按“遇三协调”修改过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但诗句的音乐美要比原诗句强。

  句 2：哭自己脑子里缺少信念，（流沙河《哭》）（9）
  声调：阴去上上上上阴上去去。

《哭》诗属于10言整齐式。根据“遇三协调”，在第六字位瞻前，与第三字联手规避“四连调”，“里”改“中”，“上上上上”改为“上上上阴”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哭自己脑子中缺少信念，
  阴去上上上阴阴上去去。

  句 3：不慎掉进梦里，（王端诚《望月寄远》）（10）
  声调：去去去去去上。

  《望月寄远》属于6言整齐式。根据“遇三协调”，在第三字位上取与前或后字不同声调，句中规避“四连调”。把“掉”改为“跌”，五连调“去去去去去”组合变成“去去阳去去”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不慎跌进梦里，
  去去阳去去上。

  句 4：盏茶未凉人又换去，（王世忠《年关》）（11）
  声调：上阳去阳阳去去去。

  《年关》属于8言整齐式。根据“遇三协调”，在第六字位顾后，规避“三连调”尾，“去”改“颜”，句尾“去去去”组合改成“去去阳”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盏茶未凉人又换颜，
  上阳去阳阳去去阳。

  句 5：此刻我正受重创，（万龙生《看手相》）（12）
  声调：上去上去去去去。

  《看手相》属于7言整齐式。根据“遇三协调”，在第六字位顾后，规避“三连调”尾，“受”改“遭”，化“四连调“去去去去”组合为“去阴去去”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此刻我正遭重创，
  上去上去阴去去。

  句 6：我在梦中也不快乐，（李长空《自画像》）（13）
  声调：上去去阴去去去去。

  《自画像》属于参差式。按“遇三协调”，在第六字位顾后，规避“三连调”尾，“不”改“难”，将“去去去去”组合改为“去阳去去”组合，化解“四连调”。 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我在梦中也难快乐，
  上去去阴去阳去去。

  句 7：我们在沉默的群山中间听着你，（何其芳《河》）（14）
  声调：上阳去阳去轻阳阴阴阴阴轻上。

  《河》诗也属自由体。按“遇三协调”，九字位是三的倍数字位，可以将“中间”改“里面”，变“阴阴阴阴”为   “阴上去阴”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我们在沉默的群山里面听着你，
  上阳去阳去轻阳阴上去阴轻上。

  句 8：为了赞颂战斗的人生，（郭小川《望星空》）（15）
  声调：去去去去去去轻阳阴。

  《望星空》属新辞赋体。按“遇三协调”，在第三字位上取与前或后字不同声调。将“颂”改“扬”，形成第三字“赞”与后字“扬”不同声调。化六连调“去去去去去去”组合为“去去去阳去去”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为了赞扬战斗的人生，
  去去去阳去去轻阳阴。（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沙发）
  句 9：但不会遇见你，（海子《山楂树》）（16）
  声调：去去去去去上。
  《山楂树》属自由体。根据“遇三协调”，在第三字位上取与前或后字不同声调，句中规避“四连调”。把“会”改为“能”，五连调“去去去去去”组合变成“去去阳去去”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但不能遇见你，
  去去阳去去上。

  句10：还不如高呼出心声，（杨恒学《夯歌》）（17）
  声调：阳去阳阴阴阴阴阴。

  《夯歌》属于8言整齐式。按“遇三协调”，在第六字位瞻前顾后，规避“四连调”和“三连调”尾，“出”改“吐”，将“阴阴阴阴阴”组合改为“阴阴去阴阴”组合，化解了五连调的不和谐，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还不如高呼吐心声，
  阳去阳阴阴去阴阴。

  句11：我可以锁住笔，（席慕容《为什麽》）（18）
  声调：上上上上去上。

  《为什麽》可以归属于自由体，根据“遇三协调”，在第三字位上取与前或后字不同声调，句中规避“四连调”。把“可以”改为“能够”，四连调“上上上上”组合变成“上阳去上”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我能够锁住笔，
  上阳去上去上。

  句12：这使我想起10年前，（杨黎《和曲有源谈减肥》）（19）
  声调：去上上上上阳阳阳。

  《和曲有源谈减肥》属于自由体。根据“遇三协调”，在第三字位上取与前或后字不同声调，句中规避“四连调”，句尾规避“三连调”。把“使”改为“让”，四连调“上上上上”组合变成“去上上上”组合，在“年”字后面添加“以”字，将尾“三连调”“阳阳阳”改造成“阳上阳”组合，诗句由八字变为九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这让我想起十年以前，
  去去上上上阳阳上阳。

  句13：还有一个个漏洞，（皮旦《我的诞生远没有结束》）（20）
  声调：阳上阴去去去去。

  《我的诞生远没有结束》属于自由体。“个个漏洞”形成尾四连调“去去去去”，根据“遇三协调”可在第六字前添加“黑”字，变“去去去去”组合为“去阴去去”组合，诗句由七字变为八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还有一个个黑漏洞，
  阳上阴去去阴去去。

  句14：是不靠唾味磨亮的，（陈安安《哑巴卖刀》）（21）
  声调：去去去去去阳去轻。

  《哑巴卖刀》属于自由体。“是不靠唾味”为五连调“去去去去去”，根据“遇三协调”可在第三字前添加“能”字，变“去去去去去”组合为“去去阳去去去”组合，诗句由八字变为九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是不能靠唾味磨亮的，
  去去阳去去去阳去轻。

  句15：他还只不过是晃了晃双肩，（（汪峰《石雕》）（22）
  声调：阴阳上去去去去轻去阴阴。

  《石雕》属于自由体。根据“遇三协调”可删去“是”字，在第六字“晃”与后字“了”不同调，变“去去去去”组合为“去去去轻”组合，诗句由十一字变为十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他还只不过晃了晃双肩，
  阴阳上去去去轻去阴阴。
（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板凳）
  句16：可能不住在地球上，（天乐《总会有人欣赏我》）（23）
  声调：上阳去去去去阳去。
  《总会有人欣赏我》属于自由体。根据“遇三协调”可在第六字前删掉“在”字，变“去去去去”组合为“去去去阳”组合，诗句由八字变为七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可能不住地球上，
  上阳去去去阳去。

  句17：麦芒一根接一根，（张小云《逃离麦芒》）（24）
  声调：去阳阴阴阴阴阴。

  《逃离麦芒》属于自由体。例句存在五连阴组合“阴阴阴阴阴”，根据“遇三协调”，可在“接”后添“着”字，变“阴阴阴阴阴”为“阴阴阴轻阴阴”组合，诗句由七字变为八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麦芒一根接着一根，
  去阳阴阴阴轻阴阴。

  句18：沾染上大地上的秽物，（赵丽华《开始先有风·一》）（25）
  声调：阴上去去去去轻去去。

  《开始先有风·一》属于自由体，例句存在四连去组合“去去去去”，根据“遇三协调”，可删去第一个“上”字，化解四连调，诗句由九字变为八字。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沾染大地上的秽物，
  阴上去去去轻去去。

  句19：而我在大地上四处流浪，（西渡《当风起时》）（26）
  声调：阳上去去去去去去阳去。

  《当风起时》属于自由体，例句存在六连调组合“去去去去去去”，根据“遇三协调”，可在“上”字前加“球”字，删去“大”字，形成“去去阳去去去”组合，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而我在地球上四处流浪，
  阳上去去阳去去去阳去。

  句20：我是天空中唯一一颗发光的星星，（戈麦《献给黄昏的星》）（27）
  声调：上去阴阴阴阳阴阴阴阴阴轻阴阴。

  《献给黄昏的星》属于自由体，例句存五连调组合“阴阴阴阴阴”，根据“遇三协调”，可删去“一颗”两字，第九字“光”与后字“的”不同调。化解五连阴，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声调组合为：
  我是天空中唯一发光的星星，
  上去阴阴阴阳阴阴阴轻阴阴。
（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地板）
  三、以“句尾声调不同接”保障诗歌的纵向基本音乐美
  在纵向方面，近体格律是以严格的“粘”“对”“押韵”和“对仗”来体现的。《宽格》主张不必作硬性规定。主要强调了以“句尾声调不同接”（有的版本为“句尾三调不同接”）来保障诗句间的勾连（理由详见《宽格》原文）。有分节（段）的，主要在本节（段）内协调。对于三行及三行以上的段，从宽松角度考虑，也可采用尾字纵向不三连调的方法，以求得更大的创作空间。
  考察传统诗词的发展过程，感到诗（词）还是有韵为好。韵脚的功用可以将诗句进一步联络贯穿起来，利用韵脚的疏密不同，可以构成不同的呼应和循环，增加诗章的整体音律美感。讲究声韵，是汉语传统诗歌有别于其它文体的一大特色。
  《宽格》也注意到当代无韵诗的存在，但却感到许多无韵诗更接近于散文。失去韵脚的运用，使诗歌纵向音乐美处于不利境地，用什么来弥补不足呢？实验中感到，新诗即使不讲“韵”“对”，也必须加强声调协调。相邻尾字不同声调，或者尾字纵向上不三连调（三行及三行以上的段），注意声调勾连的和谐，以便区别于散文。保持诗歌的纵向基本音乐美。例如：

  《镜子》（黄淮）（28）

  遭沾污时，不言不语
  你丑化他，他丑化你

  被击碎时，一声尖叫
  块块残片，刀样锋利

  爱憎分明，满脸正气
  牛鬼蛇神，也敢审视

  声调：
  阴阴阴阳，去阳去上
  上上去阴，阴上去上

  去阴去阳，阴阴阴去
  去去阳去，阴去阴去

  去去阴阳，上上去去
  阳上阳阳，上上上去

  《镜子》属于四言整齐式，诗分为三节。第一节尾字连接为“时语他你”，声调组合为“阳上阴上”，第二节尾字连接为“时叫片利”，声调组合为“阳去去去”，第三节尾字连接为“明气神视”，声调组合为“阳去阳去”，显然第二节缺少声调上的协调，其纵向音乐美比第一第三节要差一些。
  按造《宽格》的“句尾声调不同接”。将第二节的“片”改“尸”，形成“阳去阴去”组合。修改过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诗的纵向音乐美要比原诗句强。协调后第二节诗句尾字的连接声调组合为：
  时叫尸利，
  阳去阴去。
（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5#）

  《断章》（卞之琳）（29）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去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声调：

  上去去阳去去阴上，

  去阴上阳去阳去去上。

  阳上阴阳轻上轻阴上，

  上阴去轻阳阳轻去。

  原作诗句尾字连接为“景你子梦”，声调组合为“上上上去”，不够协调，按造《宽格》的“句尾声调不同接”。在尽量不改变原作意思前提下，将“在楼上看你”改成“楼上将你看”，“看”的声调为“去”声，修改过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尾字的连接声调组合为：

  景看子梦，

  上去上去。

  《影子》（李征）（30）

  兄弟

  为什么在那人后面

  活像条黑狗一样

  是谁

  是谁剜掉了你的眼        

  掏空了你的思想

  声调：

  阴去

  去阳轻去去阳去去

  阳去阳阴上阴去

  去阳

  去阳阴去轻上轻上

  阴阴轻上轻阴上

  《影子》诗分上下节。第一节诗句尾字间勾连为“弟面样”，声调组合为“去去去”。第二节诗句尾字间勾连为“谁眼想”，声调组合为“阳上上”。从声调上看不够和谐，如果将“面”改“头”(阳)，声调组合调整为“去阳去”，第二节的“剜掉了你的眼”改为“剜掉你的眼呦（阴）”，声调组合调整为“阳阴上”勾连（因不是三连调，也可不调整）。协调后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诗句尾字的连接声调组合为：

  弟头样，

  去阳去。

  谁呦想，

  阳阴上。

（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6#）

   《黄金的四行诗》（纪弦）（31）

      （一）

      今天是你的六十大寿

      你新烫的头发看来还很体面。

      亲戚朋友赠你以各种名贵的礼物，

  而我则献你以半打黄金的四行诗。

      

      声调：

      阴阴去上轻去阳去去

      上阴去轻阳去去阳阳上上去

      阴阴阳上去上上去上阳去轻上去，

      阳上阳去上上去上阳阴轻去阳阴。

  《黄金的四行诗》为单节四行诗。组合为“寿面物诗”声调为“去去去阴”组合。显然，不够协调。根据《宽格》句尾声调不同接，将“大寿”改为“寿辰”“寿面物诗”改为“辰面物诗”，“上上上阴”组合调整为“阳上上阴”组合。协调后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修改后诗句尾字的连接声调组合为：

      辰面物诗，

      阳上上阴。

  《水手刀》（郑愁予诗选）（32）

      长春藤一样热带的情丝

      挥一挥手即断了

      挥沉了处子般的款摆著绿的岛

      挥沉了半个夜的星星

      挥出一程风雨来

      一把古老的水手刀

      被离别磨亮（光）

      被用于寂寞，被用于欢乐

      被用于航向一切逆风的

  桅蓬与绳索……

      声调：

      阳阴阳阴去去去轻阳阴

      阴阴阴上阳去轻

      阴阳轻去上阴轻上上去去轻上

      阴阳轻去去去轻阴阴

      阴阴阴阳阴上阳

      阴去上上轻上上阴

      去阳阳去去

      去去阴去去，去去阴阴去

      去去阴阳去阴去去阴轻

  阳阳去阳上……

     《水手刀》属自由体诗。共十句。诗句尾字的声调组合为：

      丝了岛星来刀亮寞乐的索，

      阴轻上阴阳阴去去去轻上。

      从上面组合可以看出，前一节在声调上协调不错，只是第二节稍欠。根据《宽格》尾字三不同调，将第七句的“亮”改“光”，改过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协调后诗句的尾字声调勾连组合为：

      丝了岛星来刀光寞乐的索，

      阴轻上阴阳阴阴去去轻上。

（未完待续）

张庆东字恕鸣

老师支持，如夏日清风吹拂.向老师学习问好！伏天珍重！

于满学步

（接7#）
  《园》（穆旦）（33）

  从温馨的泥土里伸出来的
  以嫩枝举在高空中的树丛，
  沐浴着移转的金色的阳光。

  水彩未干的深蓝的天穹
  紧接着蔓绿的低矮的石墙，
  静静兜住了一个凉夏的清晨。

  全都盛在这小小的方园中：
  那沾有雨意的白色卷云，
  远栖于西山下的烦嚣小城。

  如同我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
  躲在密叶里的陌生的燕子
  永远鸣啭着同样的歌声。

  当我踏出这芜杂的门径，
  关在里面的是过去的日子，
  青草样的忧郁，红花样的青春。

  声调：
  阳阴阴轻阳上上阴阴阳轻
  上去阴上去阴阴阴轻去阳，
  去去阳阳去轻阴去轻阳阴

  上上去阴轻阴阳轻阴阳
  上阴阳去去轻阴上轻阳阳，
  上上阴去轻阴去阳去轻阴阳。

  阳阴去去去上上轻阴阳阴：
  去阴去上去轻阳去去阳，
  上阴阳阴阴去轻阳阴上阳。

  阳阳上阴阴轻阳去阴阴去去，
  上去去去上轻去阴轻去上
  上上阳去阳阳去轻阴阴

  阴上阳阴去阳阳轻阳去，
  阴去上去轻去去去轻去上，
  阴上去轻阴去，阳阴去轻阴阴。

  《园》属自由体。共十五句，分五节，诗句尾字勾连声调组合为：
  的丛光穹墙晨中云城去子声径子春，
  轻阳阴阳阳阳阴阳阳去上阴去上阴。
  不论是从横向还是纵向，声调协调都不错。但第二节勾连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按照《宽格》尾字不同调，如果将第  四句的“穹”字用“空”（阴）替代，就更顺了。协调后的诗句基本保留了原诗意，诗句尾字的连接声调组合为：
  的丛光空墙晨中云城去子声径子春，
  轻阳阴阴阳阳阴阳阳去上阴去上阴。（未完待续）

于满学步

（接9#）

      四、审横核纵，提高诗章整体音乐美

      在《宽格》一文中，作者提出，影响诗句音乐美的主要因素不是孤平，不是三仄尾，而是过多的声调连同，主张句中规避“四连调”，句尾规避“三连调”。实践中还有一种现象，也应列入规避的范围。例如填田添甜……汤唐堂……等，即当韵母、声母都一样的字多字相连时，也会产生拗口问题，影响诗句横向音乐美。尽管此种现象出现的概率很小，但也应加以规避，在这里特地做个补充。

  在横向方面，《宽格》的“遇三协调”就像一把筛子，将严重影响诗句音乐美的句中“四连调（韵）”和句尾“三连调（韵）”（括号里的韵特指韵母声母都相同的韵字）先排除掉，剩下来的任由作者组合，在保障诗句基本音乐美的基础上，尽可能解除对作者的束缚，充分发挥作者的能动性。

  在纵向方面，宽格以“句尾声调不同接”和“同调不三接”勾连诗句，在保障纵向基本音乐美的基础上，同样给予作者较多的创作自由。

      审横核纵，就是要注意横纵结合，在保障诗句基本音乐美的基础上，发挥作者的能动性，以提高诗章的整体音乐美。在这方面，不少新诗作者，为我们做了很好的示范。例如：

   

  《两岸三通》（黄淮）（34）

      断水战刀当锈断

      共鸣潮音有共鸣  

      伸手抚摸海峡水

      体温相暖兄弟心

      风高浪急难阻遇

      思路通了路路通

      声调：

      去上去阴阴去去

      去阳阳阴上去阳

      阴上上阴上阳上

      上阴阴上阴去阴

      阴阴去阳阳上去

      阴去阴轻去去阴

  《戏为六行》（万龙生）（35）

      在这严寒的日子

      添加再多的冬衣

      也觉得无济于事

      在这严寒的日子

      唯一的御寒方式

      是思念远方人儿

      声调：

      去去阳阳轻去上

      阴阴去阴轻阴阴

      去阳轻阳去阴去

      去去阳阳轻去上

      阳阴轻去阳阴去

      去阴去上阴阳阳

（未完待续）